「青州万岁。」
大司命向前剧烈地扑腾一下，那双翅膀展开后突然在天际爆开一片骇人的血幕。
吕归尘几乎是不可遏制地脱口而出一声吼。
我想吐，想喊，想挣扎。
可我连那唯一的一声不要都喊不出来，我的青铜血被她下的咒蛮横地封印着，她宁可让我冷静着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去，也不让我爆出那样的力量救她。
为什么？这到底是为什么？明明我是青州的王，是高高在上的姬武神，有着九州最所向披靡的血脉。
「青州万岁。」
她微笑着，再一次朝我说道。这一次，竟然是她的遗言。
我眼睁睁看着她把我推出去。
硝烟和火焰慢慢消失在眼前。
可我眼前却有着往事不断呈现。
「我在青州有一个祖爷爷和一个祖奶奶，你不要误会，他们不是夫妻。」
「我爷爷你见过，他是你们口中那个英勇善战的铁皇大人。他小时候教了我一套浅显的极烈之枪，还夸过我是练武的奇才。只不过他没来得及教会我一整套，有一日老头子带着我出门买糖人，结果他就不见了。我至今不知道他去了哪里。那个糖人还是我自己摸着路，去他常去的那个摊子上买给自己的。现在想想，老头子可能是背着那杆枪去屠龙了吧。也不知道他去的地方是深海，还是大山。」
「我祖奶奶是青州的大司命，羽然怀胎九月，是她接的生，也是她和羽然还有龙叔带大了我和玉鹿。她和大长老很像，总是神神叨叨的，一张嘴巴停不下来，明明都是百来岁皱纹几百斤的年纪，说气话来气势如虹的，真是不服不行。」
「祖爷爷本来很喜欢你，后来你抛下了怀孕的羽然，十年杳无音讯，他就不喜欢你了。」
「至于祖奶奶嘛。她有时候可能都在恨我，更别提你了。」
「你看看你，吕归尘，你太失败了啊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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